「620宿舍」

620宿舍奇遇记

Posted by BY on March 5, 2019

这是我大学时候脑洞大开写的一个小说,主人公是我们宿舍四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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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1点,我和舍友还在宿舍里奋战,眼见对面高地将被我们破掉,我们四个都激动的忘记了生活中所有的概念,没有人将会挂科也没人面临分手,我们的世界全都在视线映射的显示器里。 突然停电了,世界没了。 我们的电本来是十一点半就会断,我们凭借大学生的智慧一次又一次打开电箱锁,把电改成通宵电,学校也一次又一次往回改,显而易见这次学校胜出了。 由于第二天是周末,我们决定去网吧通宵,继续享受这种年轻人应该享有的快感。

2

网吧在学校门口左拐的一条小巷的尽头,在我们热情高涨的穿过巷子的时候,我首先发现了端倪,前方有一个黑衣人,而且好像还蒙着面,我是最标准的眼睛,一点都不近视,于是我告诉他们前边有一个蒙面的黑衣人,不过这似乎并没有影响我们前进的速度,英男首先发表意见:就算他是抢劫的,总不能1V4吧。我们纷纷点头继续前行。 又走了将近10步,略有近视的英男又开口了:前面确实有一个黑人。 又走了将近10步,中度近视的坤少也开口了:前面真的有一片黑。 我们走到黑衣人的面前,高度近视的大石开口了:你们果真没骗我! 黑衣人很直截了当:少废话,说吧。 “说什么,你还真想1V4啊” “你们难道看不出来我是做什么的吗?”黑衣人一副很不解的样子。 “看出来了啊,你不是抢劫的吗?我们不怕你。”英男自信满满。 “算了,还是再跟你们解释一次吧”黑衣人一副碰见傻逼真无奈的样子,开始给我们讲这个即将改变我们命运而我们还全然不知的故事。

3

“我是神”。黑衣人开口就说了一句让我们觉得他在装逼的话,而我们并没有打断他,可能是他的态度太认真,也可能是他太过强势,我们很有默契的继续听下去。 “本来我可以满足你们每个人一个愿望,但是在几年前我遇到一些贪得无厌的人,他们的愿望居然是让我满足他们十个愿望,所以我知道我不能再这么做,你们很幸运,我将会给你们每个人一种能力,我很忙所以请你们快点说,来就从你开始。” 黑衣人首先指向了英男,此时我们四人的脑中都是空白一片,就连一开始打游戏的激情都消退了。 英男开始不知所措,他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或者灾难吓坏了,而对面的黑衣人显然不给他时间:“3 2 1…” “我要学会御剑飞行!”近期痴迷于《花千骨》的英男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他脑中实在想不出别的异能了。 “御剑是什么?你这个我可以满足你,不就是会飞吗” 黑衣人随手一挥,英男便嗖的一声,飞走了。 …… 我们三个目瞪口呆。 “到你了”,黑衣人指了指坤少,样子更加凶。 “我,我不想死”。坤少显然是被吓坏了,说话都在颤抖。 “好”。黑衣人又是一挥手,这一次没什么变化,接着黑衣人不知在哪拿出一把匕首,就像变魔术,一刀捅在坤少胸膛上,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伤口愈合,直到仅仅剩下衣服上留下一个滴了几滴血的洞。 “你也可以走了”。黑衣人对坤少说。 “我想换一个……” 坤少回过神来。 “换不了,你以为是你想换就能换的么?” 坤少识相的走开了。 我的大脑开始飞速旋转,因为我已经知道这是真的,我开始想什么特异功能最厉害,看过的电影一个一个在我回忆里出现。 “时空穿梭”。 对,时空穿梭,这是美剧《英雄》中的技能, 我可以穿越到未来看一下彩票开奖结果再穿越回来买彩票,这样不就发大财了么?还可以预知股票行情,身为一代股神,还可以…… 我的美好遐想被一句“没问题”惊醒,这才醒悟过来刚才说出时空穿梭四个字的正是大石,而黑影应允了他,这小子…… 大石也消失了。巷子里只剩下我和黑影。我又开始感到紧张害怕,但为了中大奖,还有什么好顾虑呢,我舔舔嘴唇说:我也要…… 但黑影猜中了我的心思,立马打断了我:没有“也”,不能学相同的技能。 我怒喝:为什么!但随即就觉得自己问得愚蠢,这一切不还是至高无上的他说了算么?与其质问不如赶紧想个实用的技能出来。脑子开足马力转了几千转后,一个词蹦了出来:隐身术!我要学隐身术! 但黑影并没有像之前那么爽快说没问题,而是皱着眉问了一句:隐身术有两种模式,透明模式和无形模式,你想学哪种?

我一时语塞,还有两种模式,什么意思?

黑影看了看我又叹一口气说,算了,本来我只可以教你一种模式,看你是四个人中长得最难看的,算我可怜你,两种模式都教给你吧,我没时间跟你解释两者的差异了,自己领会吧。太晚了我要走了,再见。

一股暖流向我涌来,我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4

从那以后我们四个开始分道扬镳,我们都知道学校不再是适合我们待的地方,一个人若想成长,就要学会适应各种不同的环境,学校是一个温室,只会让我们更脆弱;还要学会承受与忍耐,努力让自己拥有价值;更要学会独立,没有一个亲人朋友能一直陪着你照顾你,没有一个知己能每天坚持对你说晚安。 英男成了一个魔术师,他可以在水上行走,还能悬浮在空中,尽管网上有无数种对他的魔术的解析和科学的推理,但总有那么一两点说不通…… 坤少像是躲了起来,可见特异功能并没有增大他的胆量。 大石更加神秘,他先是中了一次彩票,后来居然去古代生活了一阵子,我知道他一直对古代有研究,去喜欢的地方做喜欢的事,也算是如愿以偿。 而我, 黑影跟我说过的两种模式,确实很简单,模式一是透明,当我处于该状态时,人的实体是存在的,只不过完全透明,不能被肉眼所见。我走在路上,你们就看到一套衣服穿着鞋子在游走,却看不见我的脑袋,这个模式用来吓唬人是极好的。模式二是无形,这是一种更高阶的隐身,我的肉身完全消失于无形,如果你眼睁睁看着我进入到这个模式,就会见到我身上的衣物突然瘫软在地。你的手可以直接穿越我的胸腔,你的人可以直接越过我的身体——事实上,并没有胸腔,并没有身体,除了我的思想存在于那个空间,没有任何事物可以对我施加影响。我无法也无需进食,感受不到疼痛。这个时候我也悲哀地发现,我的消失对这个世界同样不产生影响,也许我本就是虚无,只有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让我坚信自己的存在。

原本以为脱离了肉身的束缚后,进入模式二的我可以上天入地,但事实上这个技能同样有其限制。我可以入地,观察那盘根错节的树根,也可以上天,细究天花板水泥和木材的纹理,然而也就仅限于此,不能再进一步了。往远处走也是一样,我可以穿过墙壁,但随着离最初肉身所在地的距离增加,我的各种感官也在退化:视线模糊、听力减弱,整个世界以一种淡化的模式且行且远。我想我若走到无穷远处,那么我就能彻底地消失了吧。当然,我无须走到那一步。 我尝试着利用我的能力,从一个我暗恋的姑娘开始的,我每天用模式二陪伴在她身边,当她熟睡了,我再用模式一轻轻吻她一下,这种感觉很好,我自然也很庆幸能通过这种方式和她再次有交集。或许她早就忘记了我的名字,就像处于模式二的我,一个无形的虚影。 我想试着找一下存在感,在白天的时候我用肉身和她相遇,她正和闺蜜在逛街,我提议去喝一杯咖啡,她们同意了。 我在前面听她和闺蜜窃窃私语,她告诉她我是一个逗比,人还挺好的。我听了窃喜,看来对我的印象还不错啊。 工作和收入是谈话聊天必说的话题,我不好意思跟她们说我是一个靠盗取资料生活,干一天休息半个月的人,于是我说我正在努力创业,再过个一年半载就能有自己的上市公司了。 她显然对我这种话嗤之以鼻,估计换成我听了也会觉得太装逼,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凤凰男,能有多大出息? 不过我不在乎,因为我能一直陪在她身边,这也算一种慰藉。 事情在某一天出现了变化,她居然有了男朋友,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远远看去就像一只猪顶着地中海的发型被一条还没自己脖子粗的链子勒死了。 在我正质疑她眼光的时候,他们俩居然不顾旁边隐身的我,想要做爱! 我呆在她房里干嘛呢?看她吃饭、睡觉,甚至和一个这样的的男人做爱。我明明没有心脏,却依然感到痛彻心扉。在以前的夜晚,她喜欢坐在被窝里看一个钟头的小说,看到动情处,喜欢盯着落地窗的方向发上几秒钟的呆。我就等候在那里,等候她与我四目相对的机会。尽管我明知她看不到我的存在,但每次对视,都会让我感觉脸红心跳,呼吸急促。如果说以前只是暗恋,那么在见过她的身体和她望向无尽虚空的双眸后,我爱得更加无法自拔。 我无法忍耐眼睁睁看着她和这头猪做爱,怒气喷张的我换到模式一,拿起水果刀刺进他的脖子,这个举动让我想起在老家的时候杀猪, 他却只看到一把刀突然飞进身体,惊恐多过绝望,只是那道惊恐的目光没有着落,无力地盯着偏离我三十度角的方向。没有同被杀之人临死前对视,我心里好过不少。 她被吓得昏了过去,我也恐惧的赶紧离开,这件事之后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她宁愿选择一头肥猪,也不选择口中人品不错的我,是时候挣一点大钱了。

从那以后我开始收取报酬杀人,我来到一个陌生城市,打听到当地最大的财团,隐身进入幕后老板的卧室留下一张纸条,上书:凭我无视安保和保镖进入你卧室的实力,你应该相信我能做掉你的任何对手。如愿意做这笔生意,把你仇家的照片和地址放在路口的垃圾桶,三日后看新闻,再将五万块现金放到同一个垃圾桶。若爽约,你也一起上新闻。

果然,哪个人发财过程中没有仇人呢,我就这样做成了第一笔生意。 在我拥有异能之前,我甚至没有踩死过一只蟑螂。然而异能让我无所忌惮。什么法律和道德,前者关的是自由,后者绑的是脸皮。我来去无踪,本身就是自由,我销声匿迹,何有脸皮可言?血肉之躯束缚了太多欲望,一旦无形,嗜血的本能也得以释放。我也明白,以前的安分守己,只不过因为没有能力。就像有句话说,“你未必是人好,只是没机会放荡”。

5

练了几次之后,我的名声在圈子里渐渐响了起来,我被成为“暗影杀手” 我的价码也高了起来,没有百八十万不轻易出手。而我的右手,也完全适应了刀子扎进胸口时感受到的回馈。其实和牙齿撕咬牛排时的感觉类似。 杀手难免自身也牵扯到恩怨情仇之中。由于杀人数量的激增,加上从未失手,终于,我也被人盯上了,有人放出狠话出千万买我人头,并且已经有成名杀手接下这笔单子,我当然一笑置之:看都看不见我,怎么杀我?但当我得知这位接单的杀手的名号时,我突然知道他是谁了。他的外号叫:不死鸟。 他是坤少。 不死的坤少。

他大摇大摆的来到我家,我也赶紧隐身藏好。

“我知道你在家,对不起,我一起初接这个单子的时候并不知道是你,而现在我已经把雇主的钱给花了,有时候职业道德与诚信,和兄弟一样重要,所以遇见肉身的你时,我一样不会手软”。

坤少怕我是真的不在家,又写了一封信放在桌子上才离开。

这时候我知道了,我们两个必须要死一个,然而他是不会死的,我又不甘心,我再一次莫名的心痛,成为杀手之后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英男的日子很惬意,有一天他带着一堆吃的飞进我家, 是我最爱的食物。我就在房里,他没看到我,叫了我两声后,放下东西,带着失望走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不敢现身见他,可能是怕将他带入我和坤少的纷争中,我不能影响他平静正常的生活。

坤少对我的追杀仍在持续,他一直逗留在我家附近等待机会。有几次,我就站在他身侧,细细端详着他的耳廓,和随着心跳轻微颤动的颈动脉。我可以轻易割开它,但井喷的鲜血势必会让处于模式一的我现形,而不死的坤少却不会因此丧命。所以,我索性转为模式二,与他融为一体。

长时间化身于无形,几乎让我忘记了新奥尔良烤翅的味道,这种状态下的我虽无需进食,但记忆却催动味蕾,让我忍不住避开坤少,来到一家偏远的肯德基。我先在店内巡视一番,确定没有威胁存在后,才在附近现出真身,穿上一套简单的衣服。

但我却在店门口遇到了一个熟人——不是坤少,而是大石。这是自上次分别后我第一次见到他。我欣喜地上前拍他肩膀,提议请他一起吃肯德基,他拒绝了,并拉着我来到了一家距离肯德基两百米远的麦当劳。这让我很不高兴,因为很明显,麦当劳并不是我的菜。可大石却神秘地对我微笑,让我觉得他此举有什么深意。

隐约间,我仿佛想到点什么。但思维的火花闪烁一下后瞬间熄灭,只留下残余的弱光逐渐远去,这种感觉让我难受,在我无法消除前,我有口无心地问了一句:这么多天你都去哪了?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莫名其妙地嘀咕了一句:这一切都是始于一个错误。

我不解,正待再问,大石却突然跟了一句:我知道你如今在干杀手的勾当。

我警惕地望了望周围,还好,没人听到我们的谈话。我苦笑一下点头承认。

他问:贵行收入不菲?

我笑道:再不菲也没你来钱快。听说你中了三次两千万?

他伸出一个手掌纠正我说:是五次。后来我觉得钱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数字,就没有再继续。

我说:原来你真的能穿越到未来。一个亿,我得杀多少人才行啊。

他说:你应该知道有人也想杀你。

我脑中浮现出坤少的脸,冷笑道:那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能力。

大石欲言又止,随后问:那你会不会杀他?我是说,如果他其实有破绽,是杀得死的。

我问:什么破绽?

大石对我的表现有些失望,说:你着急问的是破绽,而不是给我一个否定的答案,说明你也对他动了杀心。

我脸一红,争辩道:是他想杀我在先,我为了保命……

大石打断我:那么如果我也想杀你呢,你会不会先把我杀掉?

我一愣,他问得很认真,我也得认真地回答这个问题。我们四个人中,跟我关系最好的就是大石,以至于每次结伴出行,我都是走在他的身边。我当然不想杀他,可是如果他要杀我呢?他是不是真要杀我?不然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是何用意?

然而我突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问道:如果我现在把你杀死,那么你能否回到过去,重来一次,至少不要在肯德基面前和我见面,以避免这次杀身之祸呢?

他笑道:如果我死了,当然异能也随之消失,怎么还能回到过去?但过去的我或许会穿越时空而来从你手中救下我。

我盯着他望了很久,认真地回答: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杀你。

大石说:你这句话只说对了一半,你不会杀我,这是对的,我也知道,但不是“无论如何”。 见我茫然,大石补充道:我知道你在这个故事的发展中不会杀我,这正是我选择这个故事的原因。

我大惊:难道还有别的“故事”,而且在别的“故事”中我杀了你?

他答:当然,而且你还杀过我很多次,所幸的是,你不杀我的次数更多得多。

我追问:你说的难道是“平行宇宙”?

他说:你当然可以用这个词来指称,但我则更喜欢用“故事”这个概念,对一个可以穿梭时间的人来说,我看到的正是形形色色不同的故事发生在各个平行宇宙。

我问:你究竟怎么穿梭时间的?你真能改变未来?

他说:对我来说,根本没有“未来”这个概念。

我问:我们都在走向未来,这一秒就是少一秒的未来,你怎么会没有未来的概念?

他说:如果你可以在过去和未来之间穿梭,那么何来“未来”?

我一时语塞。

他继续说:你生存的这个空间是三维的,而我现在却在一个四维的世界。

我问:我们也有第四维,就是时间。

他笑道:你错了,时间对你们来说是单向的射线,你们只能从时光流逝这样的角度来理解时间,时间从来不是你们的维度,它是属于我独有的第四维。

我再次无语。

他继续补充:维度应该允许一定程度的振荡空间,你有上下左右前后的三维立体之分,但你永远不能体会时间这个维度上的“先后”——尽管你们一直在说这个词,可实际上,你们只有“后”,没资格说“先”,因为时间对你们来说是不可逆的,你回头看,不过是丧失了这回头的时间。

我叹息:我无法理解。

他说:你当然无法理解,这是比夏虫不可以语冰还遥远的知识结构差异,正如你无法让一个聋子听得出你唱歌是否跑调。

我感觉他这话里带着很大的自负,是在以一种造物主的腔调跟凡人讲话,不悦道:你倒给我解释一下,平行宇宙究竟有多少个?或者说,你说的故事有多少版本?

他笑道:可以说无穷多,也可以说只有一个。本质上来说,这是一个被可能性充斥着的世界,每一种可能似乎都是随机不可确定的。可能事件围绕在确定事件的周边,形成一个巨大的振荡——严格来说,应该表述成在这个巨大的振荡中,最终会有一种可能性成为既定事实。打个比方,就像你中学时期学过的凸透镜原理,你现在是那块白板,在你面前有无数高低远近的蜡烛,不管你选择哪一支蜡烛,我总能找到一枚凸透镜,摆放在合适的位置,让蜡烛正确地成像在你身上。

他这么一比方,我反而更糊涂了。

他说:与其说我拥有了穿越时间的能力,不如说我拥有了选择故事的权力。

我又问:那么对那些没有被你选择的故事,我是否还有知道的可能,或者说,是否存在于我记忆的某个角落?

他笑道:你确实可以在极端巧合的情况下感知那些故事,如同电影片段的闪回或你以为的似曾相识,只不过它们都不是以记忆的形式和格式。

我问了一个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既然你能穿梭到未来,不如你告诉我,我和坤少之间的结局是什么吧,到底谁活到了最后?

他说:你们两个人,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一人死,尤其是不希望一个人被另一个人杀死。

我说:但我们做这行的,一山不容二虎,总得有一个人付出代价。

他问:坤少有不死之身,你还有赢的机会么?

我说:我能隐于无形,基本上也相当于不死之身了。

他说:但你有破绽。

我问:什么破绽?

他说:你的身体对尘世还有眷恋,比如说今天忍不住要吃肯德基,而你享受感官的刺激必须脱离模式二,那就有了被杀死的可能。

我承认:确实如此。但其实坤少也有破绽,只要我更早一步利用,那么赢的人还是我。

他问:坤少有破绽?他的不死之身能破解?

我摇头:破解不了。但他仅有一个不死之身,没有别的异能。我如果能把他控制在一个密闭的空间,比如说关在一个铁箱子里,他只能无数次撞破脑袋,也出不来,那样不死之身又有何用?

他问:你想好计划了?

我说:没有,这只是一个构思。兄弟一场,我很难做出这么残忍的事。但是我们之间,我有预感,总归只能留一个人。我猜你已经提前知道结局了,对么?

6

大石深深地望进我的眼里,欲言又止。

我隐约猜测到什么,问:难道,是我输了?

大石低头,沉默良久,吁出一口气:唉,你长期处于模式二,隐于无形,你以为,我是怎么在肯德基门口找到你的?

我猛然醒悟过来:大石虽能穿梭时空,却不可能预见我会来这个偏远的肯德基,如今他能在门口等我,想必是在未来看到了我——我的实体,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看到的也是我的尸体。

也就是说,我终究是被坤少杀死在肯德基门口。这让我感到悲伤。

但大石把我带到了麦当劳,避开了坤少的伏击。那么历史就已经被改变了,既然坤少没能杀死我,那么只能由我来“杀死”他——就像我刚才说的,设计圈套,把他关进铁笼——不,应该是密不透风的铁箱。如果是笼子,他完全可以撕裂自己从缝隙中出来再复活。我想,这事我可能需要英男的帮助,用他的飞结合我的隐形,才能给坤少一个攻其不备。

我正寻思,大石又说话了:我确实没想到,你会把英男也牵扯进来。本来,他与世无争,过着属于自己的日子……

我不明白为何我的思想都能被大石看穿,难道……我赶紧转移话题掩饰我的尴尬:你最近见过英男? 大石说:是的,但也不是。准确地说,在这条故事线上,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但我还记得,最初,他躺在天上,跷个二郎腿悠闲自在,没有人会去打扰他的睡眠。后来,他在天上盘膝而坐,开始思考一些问题。到最后,他在天上金鸡独立,再后来他的飞行魔术在世上流行,我为了不让自己的身份影响到他,就再也没见过他。

大石轻叹了一声:他做惯了鹰,自然就不屑于落地做鸡。就像你习惯了隐身,就不愿再以真面目示人。

我们沉默许久,他突然又开腔了:我试过多次了,这事没有个尽头……他突然站了起来,仿佛下了决心般狠狠地说,我也只能如此了。

我一愣,问,你去干嘛?

7

我一愣,问,你去干嘛?

大石对我嘿嘿一笑,我去把电改了,这把说不定重连还来得及。

“你疯啦?今天改电容易被抓的。” 被抓就被抓吧,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对对对,我也同意,走走走,改了接着打,反正明天不上课。

承蒙喜欢